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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老孟 / bY laOMeNG

Legal Person 想到公司就会想到“法人”， 用中文的字面意义讲，

法人 “人” 字前面有一个“法” 字， 才构成公司的整体。

公司既有人的灵性， 又有法的刚性， 缺一不可。

孟庆禹

中国建筑股份有限公司
董事会秘书
依 法治企的话题很宽泛，我选择“法人”两字作为主题，试图使讨论的内容 合伙制和公司制，对法治的依存度一个比一个更高。一个国家离 完善现代企业制度，就是依法治企的核心内容。
法治有多远，离公司就有多远。永远无法治，就永远没有公司。
有所收敛。当然，更重要的是，用“法人”两字可以点到要害之处。为使话
股份制公司有几百年历史，对公司的管理理论更是丛林横
题再鲜明一些，就只从公司的“生与死”两个最基本的话题谈谈公司叫法人有什 中国企业早慧说明中华民族确有古老文明，晚熟也说明中国历 生、流派纷呈，但都适用于自然生态法则，适者生存，优胜劣汰。
么意境。 史一直缺少法治精神，缺乏公司生存的土壤。归根结底，公司依 较好的做法总会代代相传，精华的部分则会升华凝结为法律规
法治而存在。 则。纵观各国的公司法，都将公司治理作为重要内容。近几十年
公司为什么能够存在 各类国际经济组织、企业或投资者协会，都将制定公司治理准
现在讲公司是法人，似乎都能理解和接受。殊不知，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演 公司如何能长盛不衰 则作为工作抓手。一家公司必须建立一个好的治理构架，确保这
进过程。人类社会商业历史有几千年，从国际上看，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一是自 先讲一个我个人经历的故事。2013年中建股份在系统内进 一构架健康运行，才是公司长寿的根本保证。公司面临的环境天
由经商。这占据了商业历史的绝大部分时间。二是特许经商。从1500年起有两百 行了一次总部部门负责人公开招聘，本人受命参与拟定考题。在 天在变，而企业运行的逻辑是永恒不变的，那就是依法治企。尽
年时间。三是立法经商。从1700年起延续至今。而实行公司立法，赋予公司特殊地 “无领导小组讨论命题”中，“什么是公司成败的决定因素”一 管任何管理行为都是有代价的，特别是公司治理的一些规则在
位——“法人”，仅是1800年以后的事。19世纪初期开始有法人概念，19世纪中期 题被选中。这是一个开放性命题，不存在什么是最正确的答案 中国企业落实还有障碍，但按照公司治理这条路走下去，在人类
已有公司作为法人实践，但直到19世纪末才有公司是法人的明确法律条文。 或者唯一答案。当然，没有最佳答案，并不是答什么都行，而是 传承中前行，一定是成本最低、效果最好的。
有了“法人”公司，人类社会终于找到了创造财富的最佳路径。按照法律规定 回答内容不同，可以反映应试者的认知差别，这恰恰能考出水 在企业管理理论的各个学派中，有战略派、过程派、行为派
的内容设立公司，由法律给公司以生命，让公司成为市场行为主体；给公司以人 平。现在公开一下我当时出题时的考虑，该题目的重点是关注 等十多个流派，的确没有治理派，原因是这些学派都以公司治理
格，让公司可以独立运作，独自获取收益和独自承担责任。这样，公司这种组织形 企业寿命。公司是“法人”，与自然人相比，有一大优势，那就是 为前提条件。公司治理之于公司的各项研究，就像公理一样不需
态就像人类精灵一样活生生地存在了。作为一个自然人，其行为权利伴随生命自 可以永续经营。人有自然寿命，公司没有，理论上讲可以基业永 论证。做企业不是什么都需要我们从零起步，八分传承，二分创
然存在。公司不是自然人，而是法律虚拟生命体，其行为权利不能自然产生，需要 存。 新，已经很好了。在选择公司这种法人组织形态之时，我们就选
经由法律赋予。也就是说，公司的存在源于法，离开了法，公司就不会存在。西方 现实中，确有百年老店，但从公司平均寿命来看，却不如自 择了依法治理。
人认为，人类创造了两个赋予人格的抽象物，一个是公司，另一个是上帝。创造公 然人长寿。从组织形态看，也不如大学和宗教长寿。公司在发达 法人治理就是一个公司的管控架构，有其科学性，但也不
司是经由法律途径，其目的是为人类创造物质财富。创造上帝是经由宗教途径， 国家平均寿命也就30至50年，中国企业的平均寿命可能不到10 是做个样子就是依法治企了，还必须依靠制度运行才有实效。
其目的是为人类创造精神财富。 年（7.6年），民营企业平均寿命更短，只有几年（2.6年）。是何原 中建股份近七年来，董事会共召开七十多次会议，审议400个议
公司在中国的历史并不长。中国学者们讲中国企业史，常用“早慧而晚熟”。 因？实际上，如何才能使企业基业常青的话题，在国际上已热议 案；董事会授权的董常会召开近百次会议，审议议案近1000项。
殊不知，这一早一晚几个字的跨度长达几千年。夏商时期已有业主制和合伙制两 几十年了。较为一致的看法是，公司成败最关键因素应属公司治 几年中，本人一直是公司这两类决策会议的参与者，深感这样做
种企业形态。令人不解的是，这两种形态一直沿袭到清末。讲中国企业早慧是太 理（Corporate Governance），我国译为“法人治理结构”。将那 才能彰显“治理”的作用和“依法”的效果。
早了，晚熟则是太晚了。公司一词晚清时期才进入中国，我们自然会问，“公司”这 些百年老店进行比较分析，他们成功的因素总是很多，但有一条 想到公司就会想到“法人”，用中文的字面意义讲，“人”字
样一个好的产物，在中国为什么长期不存在？如果不引进，在中国本土上能长出 是共通的和最基本的，都有一个好的董事会。董事会就是公司 前面有一个“法”字，才构成公司的整体。公司既有人的灵性，又
公司吗？答案很简单，公司是法治的产物。一般认为企业有三种形态，即业主制、 治理的核心，在企业落实公司治理，或者说建立法人治理结构， 有法的刚性，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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