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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 / COMe aCROss

皮纸包好，戳上章。
书里有口水印子、污渍，有时还有长长的头发
丝。
毕业的前一年，你在那里淘到了陈森的《品花宝
鉴》，一年后你用它交了论文，在文末致谢里你写道
“在去年夏天的这个时候，我无意中在五之堂买下
了这本《品花宝鉴》，书中所述之事大抵如王德威在
《晚清小说新论》中所提到。”字句里还残存着那年
的回忆。
这本书早年被禁，因为在梨园旧事之上的离经
叛道，不知道是什么人买下，又丢弃。
关于五之堂的记忆，停在了2012年。2月的早春，
特意赶到延安东路，店门紧闭，招牌被摘。6月份再
去，已经换上了咖啡馆的牌子，穿过咖啡馆再下地下
二层，还好仍在，以前一二层的书被堆放在一起。读
者甚少，几分萧索。
五之堂，是博学之、审学之、慎学之、明辨之、笃
行之。
至此，再没去过。

栀子花
在南方，每年五六月份的时候路上会有栀子花。
白色，很香。
一块钱一把，用塑料绳扎起，带回去摆在桌上，
可以开好几天。黄昏，在路边，你说可以买给我吗，于
是紧紧捏在手上，就像永远不会放开。
你们叫了一份怪噜饭开始吃。在脏乱的馆子里，
栀子花没有说话。
 在黔灵山上可以看见整个贵阳，在雾霭中谜一样的城市。 在胖子开的奶茶店里也常常摆着栀子花。那段
时间，你在那里帮忙，发传单、当服务员，乐此不疲。
你遇到了maya，MSN space里认识，隔三岔五打一两
个小时电话，聊工作和学习，童年和成长，从未见面。
那时候她在北京，房子租在一条铁路旁边。
你跟她说栀子花，她说好啊，你拍给我看。
两年以后，不再联系，不记得声音，不记得名
字。
贵阳的初夏，从栀子花开始，黄昏里的栀子花，
是最美的样子。

宵夜
以前贵阳有夜市的时候，从紫林庵到师大，浩浩
荡荡的红色棚子摆了一路。
夜市里面有很多东西，有廉价的衣服，有日用

 在你无法很快找到的一些偏僻角落或城市中心，能看到一些老贵阳的影子。 品，摊位和摊位之间挨得很近，拥挤、嘈杂，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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